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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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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
虞舒雲寫完更新,投入到看小說的光榮事業中,看到一半,手機響了。

打開一瞧,發消息的是司家家宴上加的司芙夏。

[夏:學長,我約了兩個朋友出來玩,你要不要一起?]

沈迷小說的虞舒雲想拒絕。

[夏:我們打算去海洋館。]

海洋館,那豈不是可以看萌翻人的企鵝?

[小魚看雲:好,現在嗎?]

[夏:對,要不要我來接你?]

[小魚看雲:不用,我這不遠。]

虞舒雲火速換了身衣服,出發去海洋館。

抵達門口時司芙夏已經到了,朋友們還沒來。

司芙夏一湊近,先誇虞舒雲穿得很帥,再問:“學長,你和野哥相處得怎麽樣?他性格是桀驁冷酷那一掛的,有點難接觸,你別在意。”

“沒有呀,他雖然外表看起來有點拽,但實際人超級好。”虞舒雲認真道:“我以為他這種優質男應該很早就結婚了,不會流入市場。”

司芙夏低聲說:“你沒聽說嗎?”

“聽說什麽。”

司芙夏神秘兮兮:“我聽說他有個青梅竹馬,一起長大,還一起在國外念書。野哥癡戀那個女生多年,但那個女生不但沒有選擇他,還背叛傷害了他。野哥受了情傷,從此封心鎖愛,再也不想找任何人。”

虞舒雲震驚了,“還有這事?”

細想一下還真有可能,司照野的外形氣質像花心男,實際上做事認真,妥妥的癡情種子沒跑了。

他之前以為司照野因肢體接觸障礙被迫成為無性戀,但司照野可以觸碰他,必然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
事實多半就是司芙夏說的這樣。

虞舒雲一般不過問別人的私事,可司照野讓他特別好奇,忍不住八卦:“什麽青梅,現在結婚了嗎?”

“就是沒有!我聽知情人說,那女的本來在國外發展,最近要回國,傳言她是回來追愛的。我合理懷疑,她玩夠了才想回來找野哥,讓野哥這個戀愛腦備胎當接盤俠。”

哈?司照野當備胎?

不對,司照野戀愛腦?

虞舒雲還在消化這個大瓜,司芙夏就懇切地說:“學長,如果你發現有人要搶走野哥,一定要制止。真愛就算了,那女的吊著野哥這麽多年,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,讓野哥遭老罪。雖說你倆是聯姻你對野哥沒義務,就算站在朋友的角度幫幫他,也是救他一命。”

虞舒雲撓頭,“啊?”

司芙夏嘆氣:“雖然我家和野哥家也沒那麽親,可我很崇拜野哥,希望他能過得好。”

“這當然。”

司芙夏驚喜:“所以你答應了?”

虞舒雲遲疑地說:“我試試看吧,如果他真的很喜歡人家,我也阻止不了。”

說著說著,同行的另外二人來了,一男一女,穿著都很入時。

虞舒雲滿腦子都是深受情傷的司照野,司芙夏介紹朋友時都在走神。入了場,聽司芙夏說想去看北極熊,他擺擺手說:“我去企鵝館。”

到了企鵝館,對司照野的擔憂暫時被拋到腦後。

帝企鵝們胖墩墩,身披黑白分明的“燕尾服”,有的在水裏游,有的在岸邊站著。還有幾只張開了黑色的鰭狀肢在冰面上搖搖晃晃地走動,不一會兒就臥倒在地,用喙杵著冰面滑行。

虞舒雲露出姨夫笑,聚精會神地拿手機拍視頻。

他挑了三只帝企鵝排著隊,左搖右擺搖晃著走的視頻,想發到好友群,手指倏地一頓。

沒有比內心有傷痕的司照野更需要萌萌企鵝治愈的了。

他把視頻發給司照野,附上文字:[前方高萌來襲~]

司照野秒回。

[Ye:這是不是你頭像,截圖.jpg]

他截了一張企鵝匍匐前進的側面照過來,和虞舒雲卡通頭像裏的企鵝完全一樣。

[小魚看雲:好眼力,我頭像就是Q版帝企鵝,太太太太可愛了!]

[小魚看雲:怎麽樣,看到闊闊愛愛的企鵝,是不是一下開心起來啦。]

[Ye:讓我開心的不是企鵝,是你。]

虞舒雲受不了了。

司照野這家夥,真是好會啊。

[小魚看雲:你嘴怎麽這麽甜。]

[Ye:你才甜。]

虞舒雲笑得更深,面前的玻璃倒映出他一口白牙。

還沒回這句,司照野發來一張截圖,標紅了一處地方。

[Ye:後面有個人在偷拍你。]

虞舒雲放大一看,司照野竟然在玻璃的反光處,那一點角角裏發現了一個人影。

這是用放大鏡在看視頻嗎?

[小魚看雲:不愧是福爾摩斯中國分斯,一個火眼金睛的男人,恐怖的偵察實力啊。]

這警示提醒了虞舒雲,他收了手機回頭一看,後面果真站著一個男生。

有點眼熟,是司芙夏的朋友,好像叫什麽阿塵。

虞舒雲沖他笑了笑當做打招呼,轉過頭,繼續看企鵝。

他很喜歡帝企鵝,看很久都不會膩。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,他都想不起來走。

看夠了成年帝企鵝憨憨走路的模樣和游泳的英姿,他轉移到容納十幾只幼年帝企鵝的幼鵝園。

有工作人員在講解,觀眾是沒有大腿高的蘿蔔丁,虞舒雲一個大人和小朋友們擠在一起,看得比小朋友還入迷。

幼鵝毛絨絨,灰灰的,像一個個大型芝麻丸子,憨態可掬。有匍匐的,有站著閉眼睡覺的,還有低下頭用喙梳毛的。飼養員餵魚的時候,為首的放低脖子張嘴吃魚,其它的就歪頭張望著,特別可愛。

虞舒雲又拿出手機拍視頻,打算回去給司照野欣賞。

過了許久,司芙夏發消息說在出口集合,他才戀戀不舍地往外。

在路上看到有賣企鵝幼崽娃娃的,高興的他果斷買了一個。

司芙夏和同行的女孩湊在一起,激動地說要去體驗網上特別火的男仆餐廳。

司照野說過晚上回來做飯吃,虞舒雲當即與他們分別。

他把司芙夏送到停車場,自己打車回家。

車停在小區門口,才走兩步,另一輛車也停住,一道男聲傳來。

“學長!”

虞舒雲詫異地看過去,來人正是前不久才分別的阿塵。

他驚訝道:“你也住這裏嗎?”

阿塵搖搖頭,拿出一個禮盒,“送給你,學長。”

虞舒雲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,抱歉地說:“不用了,謝謝你。”

看他不接,阿塵自己打開禮盒,展示給他看。

竟是栩栩如生的帝企鵝擺件,特別漂亮,和市面上粗制濫造的手辦有天壤之別。

“看學長喜歡企鵝,特意找來的。”

虞舒雲依舊搖頭,淺笑道:“我結婚了。”

阿塵懶洋洋地雙手插兜,“可以離婚。”

這話著實冒昧,他的態度卻理所當然。

說著,他把禮盒又遞過來了些,“收下吧學長,要是你不要,只能丟掉了。”

虞舒雲今天心情好,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,客氣地說:“真不用。”

一輛醒目的黑色SUV從後方駛入小區,他的目光下意識追過去,那車果然在入口停住了。

虞舒雲邊揮手邊跑過去。

司照野把車窗降下,“上車。”

虞舒雲上了副駕,沒了對旁人的疏離,語氣格外開心,“司老師,咱倆心有靈犀,竟然一起回來!”

司照野的視線落在右邊後視鏡上:“那是誰?”

“你用放大鏡找到的那個,小夏叫來一起玩的朋友。”虞舒雲展示著手上的企鵝幼崽娃娃,“是不是超級可愛?”

他把包裝拆了,湊在司照野臉上,讓企鵝幼崽親了對方一下。

“嗯。”司照野頻頻後看,有些心不在焉。

虞舒雲歡喜道:“今天下午心情超靚,帝企鵝果然是最萌的。我後面還去看企鵝幼崽了,拍了好多視頻,一會兒給你看!”

“嗯。”

車穩穩停在車庫,司照野把菜拿上,與虞舒雲一起上樓。

虞舒雲迫不及待分享拍到的視頻,等他放下菜,把他拉到沙發上,“我拍到好多精彩瞬間,企鵝幼崽萌萌噠,你瞧。”

虞舒雲興致勃勃打開手機,往旁邊一瞥,司照野面色微沈,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。

他把手機放下,“怎麽了?”

司照野搖搖頭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虞舒雲有些自責,司照野狀態不好都沒看出來,一個勁說自己的開心事。

司照野望入他眼眸,低低道:“我胸好悶。”

“啊?”虞舒雲緊張起來,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

自己過敏還沒好全,司照野又病倒了嗎,是不是那天晚上照顧他才這樣?

虞舒雲想都沒想,手掌貼上司照野胸膛,往下順了順,擔憂地問:“有沒有發燒,頭痛不痛?”

司照野搖了搖頭,依舊看著他。

虞舒雲用手背測了一下他的額溫,對比了自己的,覺得沒有發燒。

“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,不要大意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司照野冷不防抱住了他。

對方清爽的氣息侵襲過來,手臂的力量彰顯著男人的荷爾蒙。

虞舒雲怔了怔,手在空中懸了好一會兒,緩緩放在司照野背上。

隨即被司照野抱得更緊,更用力。

原來司照野喜歡用擁抱來安慰人,那天晚上他突發過敏,司照野心焦時,也抱了他。

現在他遇到問題,自己也該好好抱抱他。

虞舒雲輕輕拍著他的背,“怎麽啦?要是太累的話,咱倆出去吃,不做飯了。”

司照野再次搖頭,臉頰蹭到了虞舒雲的耳朵。

虞舒雲覺得很癢,躲了一下,很快感覺司照野的胳膊往下環住了他的腰,往對面帶了帶。

擁抱越來越緊。

問不出個所以然來,司照野又罕見地難受不安,令人擔憂。

虞舒雲沒和他這種性格的人深入接觸過,只能按照自己理解的,盡可能說點什麽讓他開心一下。

八卦是人類的天性,說不定也能轉移司照野的註意力。

“司先生,你的判斷很準,小夏那個朋友真的在拍我。”放在平時,嘴嚴的虞舒雲不會說這種事,這回就犧牲一下阿塵了。

這個話題果然引來了司照野的關註,“什麽?”

“他好像對我有意思,跟蹤我回來,還送企鵝擺件給我。”虞舒雲說:“他有點毛病,都和他說有丈夫了,還在那大放厥詞說可以離婚。”

司照野胳膊收力,手掌扣住了虞舒雲的後腦勺,氣壓一下低了不少,“不可能。”

虞舒雲以為他在說擺件,讚同道:“當然不可能,我喜歡帝企鵝,但不能用這個拿捏我。”

他覺得司照野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好好聞,偷偷吸了好多次,“再說了,要擺件我自己會買。像我買的企鵝幼崽玩偶,是不是就超可愛,好適合拿來放在主臥床頭。”

耳邊傳來男人低沈的嗓音,熱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,“玩偶不是那個人送的?”

“必然不是,我又不喜歡他,不會接受他任何東西。”虞舒雲想逗司照野,悠悠道,“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,野哥這麽好,我哪看得上別的人。只能為他默哀,我被我家這位捷足先登了。”

他很順手地摸了摸司照野的頭發,偏硬。

司照野也摸他的頭發,又捏又揉,動作很細致,像在感受發絲的細軟。

摸完了,抱著人就不肯撒手的高大男人說:“可愛。”

虞舒雲:“什麽?”

“你買的娃娃很可愛,拍的視頻也特別可愛,萬物可愛。”

虞舒雲的唇角完全不受控制地提起。

司照野又說:“他的擺件不好看,什麽檔次,也敢送來。”

虞舒雲被他的話弄得捧腹,抱著他笑得不行,“是不是嫉妒人家?”

司照野:“這種野男人,配嗎?”

用這麽高傲的口吻說這種孩子氣十足的話,當場讓虞舒雲笑軟了腰,要不是司照野摟著,早就癱在他身上了。

天色安全暗下來,笑夠了的虞舒雲推了推和他緊貼的肩膀,“要不今天你歇著,我來做飯。”

“不用。”司照野放開了他,站起身來,在他頭上又揉了一把,“我去做飯。”

虞舒雲看他嘴角上揚,臉上帶著淺笑,和之前的模樣截然不同,跟上去問:“胸還悶不悶?”

“好多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虞舒雲高興地說:“今天吃什麽呀?”

“你昨天說想吃板栗燒雞。”

“哇。”虞舒雲沖司照野比大拇指,“我家司先生就是最棒的,其他野男人No way!”

好哄的司照野又低低笑了。

飯很快端上桌,板栗軟糯清香,雞肉滑嫩入味,好吃得不得了。

虞舒雲吃得滿足,摸摸圓滾滾的肚皮,叫司照野下樓散了會步,這才回來睡覺。

洗了澡躺上床,他渾身愜意。

眼見司照野從浴室出來,他靈光一現,陡然想起司芙夏下午說的話。

司照野有個青梅,傷他很深。

今天他無緣無故胸悶,該不會在想那個讓他受情傷的青梅吧?

說不定是接到了深愛的人要回國的消息,感到沈痛悲傷,才會胸悶氣短。

雖然暫時被他開導好了,但只要那人出現在面前,司照野肯定比今天更難過。

虞舒雲頓時憐愛,沒想到司照野這樣的硬漢,吃了這麽多愛情的苦,比苦瓜還苦。

司芙夏說得沒錯,哪怕是為了朋友,也不能讓司照野越陷越深。

要是傳說中的青梅真的出現,就別怪他拿出兩米長的大砍刀,棒打一對野鴛鴦了。

司照野上了床,胳膊一伸,把人攏到自己這邊。

“在密謀什麽。”

當然是拯救你於水火的大計!

虞舒雲哪能被他看出心思,順勢滾到他懷裏,擋住臉頰。

司照野輕笑一聲,側過身,虞舒雲的手便按在了他的胸肌。

一瞬間,那天早上摸司照野的記憶悉數回歸。

咦,司照野沒有肢體接觸障礙,不就可以和他睡一個被窩了嗎。

壓根不用偷偷摸摸接近,更不用擔心自己睡覺不老實,想怎麽抱就怎麽抱,別提多方便了。

說幹就幹,才是男人本色。

虞舒雲拉拉司照野的胳膊,示意他躺下。

再用足以迷惑無性戀的聲音,軟乎乎地說:“野哥,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呀。”

司照野:“答應。”

虞舒雲被逗笑,錘了他一下,這家夥,好像被沖昏了頭的昏君。

他擠進司照野懷抱,“能不能和你一個被窩呀,這不是冬天來了嗎,一起睡暖和。”

司照野笑:“是因為冬天嗎。”

虞舒雲:“可惡,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。好吧,是因為和你一個被窩,可有安全感了,入睡特別快。”

無懼任何恐怖小說的那種快。

“行不行嘛野哥?”

司照野沒答話。

虞舒雲牽住他的小指搖了搖,“你就答應我嘛,最好的老公。”

司照野一下起身,伸出長臂,把虞舒雲那床被子收了起來。

虞舒雲看著他忙前忙後的背影,笑得格外狡黠。

司照野這家夥,耳根子真是軟,又帥又乖,好有反差萌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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